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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46 a.m.

亞瑟柯克蘭:

凌晨一點四十多分的時候弗朗西斯載來了一個急診病人。

那是個小夥子,很年輕的臉,我估摸著他應該還沒有成年。他大腿以下的部分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感謝弗朗西斯為他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不然這個小伙子絕對會在來這裡的路上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

我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咖啡灌了下去為自己提了提神,避免等下的手術裡會出現什麼差錯——為了那個小夥子,也為了我自己。


Saturday 2:03 a.m.

亞瑟柯克蘭:

他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還有意識,這讓我很驚訝。他半睜著那雙濕潤的藍色眼睛啞著嗓子問我:“嘿,你說hero的腿能保住嗎?”

我有點愣怔地看著他,他見我沒說話,自顧自地嘀咕起來,儘管他的眼皮好像已經快要落下來蓋住那雙藍色的眼睛了:“下個月我們還有一場足球賽,hero是主力…而且馬蒂也會來看hero比賽。”

我突然有點難受。我沒告訴他實話,他的腿的情況真的不是很樂觀,我甚至不能保證他能否活下來。我握著他的手,儘管上面還沾著一大塊的血污。

“你是叫Alfred是嗎?下個月的足球賽介意我也去看嗎?”

他聽到我這麼對他說時有點驚愕地望著我,但隨即他反應過來小小地咧開嘴笑了:“當然,hero自然是歡迎的!”


Saturday 2:39 a.m.

弗朗西斯波諾伏瓦:

馬修趕到的時候阿爾已經進了手術室,他非常不安地拉著我詢問阿爾的情況。

我有點語塞。

阿爾弗雷德流的血染紅了我汽車後座的一大部分的坐墊,我帶著他下車時一開車門車裡的血腥味就飄出去散了很遠。

我該怎麼告訴馬修阿爾弗雷德的腿已經是血肉模糊?

我能做的只是含糊不清地安慰他,阿爾弗雷德應該會沒事的。我沒敢用肯定句,但我知道馬修不會深究這個。因為馬修和我都知道——我們兩個都一樣,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但卻不願意去面對現實。


Saturday 3:52 a.m.

馬修威廉姆斯:

手術室的燈滅的時候我覺得我快要崩潰得哭出來了,但我沒有這麼做。

我一遍一遍地祈禱著,萬能的上帝啊,請讓阿爾活下來——

那個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了。他滿臉疲憊,那雙黯淡的綠眼睛盯著他自己的腳尖。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嘴唇等待著他的開口,儘管弗朗先生曾經告訴我那是不禮貌的。去他的禮貌,我只想知道阿爾是否還好!

他開口了。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站立不穩差點腿一軟跪下來。

他開口時的第一個音節是“s”。

我想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Sorry”.


Saturday 4:23 a.m.

亞瑟柯克蘭:

我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留住那個年輕的生命。我以為我辦的到。

我看着他失去生命體征,從手術台上淌下的血都已經變得冰冷。

我差點沒控制住趴在手術台前失聲痛哭。但是我沒有。

我就這樣穿著那件帶血的白大褂出了醫院大門,坐在大門口旁邊的那個噴水池旁發呆。

然後我看見那個小夥子走了出來——那應該是阿爾弗雷德的兄弟,他們長得很像。他紅著眼眶,抱著一隻白色的熊在我旁邊坐下。

“謝謝你,醫生。辛苦了。”他小聲地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就像六月夜晚加利福尼亞郊外森林裡夜鶯細碎的聲音。

“我很抱歉我沒有……”我感覺有點哽咽,該死的我居然差點說不出話。

“或許失去雙腿會比死更讓他痛苦。”

“阿爾比我小三個月。我們兩個小的時候經常擠在一張小沙發上看電視,他喜歡看英聯。他常常興奮地對我說踢足球很帥然後模仿著梅西射門,但結果總是踢翻了媽媽的花瓶導致我倆都挨打。”

“他真的很喜歡足球。他甚至可以曠掉半個月的課騎著自行車只為了跑到新澤西去看一場球賽。”

“今年他才高一,他前幾天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他會帶領學校的球賽拿下這個賽季的冠軍。”

“下個月的球賽是這個賽季的第一場球賽。他為了那個准備了很久。我也說好了回去替他加油。”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克製不住地伏在水池的邊上抽噎起來。

“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他把臉埋在手臂裡顫抖著對我說。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我覺得他現在應該孤獨而且絕望。

我拍了拍他的背沒有說話。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病人死亡,我以為我已經能淡然,但到底還是我以為。

那雙朝氣蓬勃的藍眼睛裡閃爍著陽光與星辰,交替間其中璀璨的希望鮮明可見。我看見他在奔跑,我看見他突然回過頭來沖我笑。我聽見耳邊群眾的歡呼,他們高聲地喊著替那個19歲的年輕男孩兒歡呼,而他的兄長就坐在我旁邊,抱著那隻熊沖他的兄弟報以鼓勵的微笑。

可惜那一切都斷送在這個凌晨。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雙藍眼睛,都再也看不到了。














梗來自微博。

加州一位醫生搶救一位19歲病人但最後病人還是搶救無效身亡后情緒失控跑到醫院門口痛哭。

願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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